Sunday, July 07, 2013

爱情红黄卡-第八章·雨城之一

望着窗外在倒退中的树木,阳光普照万里晴空,傲慢地穿过透明的玻璃窗,但被车厢里特冷的空调中和了许多,给人一股暖暖的感觉。火车的轮子驶过轨道发出的声响从未间断,还有偶尔的轻微摇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现在在火车里。

马来亚火车是由马来亚铁道公司所经营,该公司是马来西亚半岛最主要的铁路经营者。其铁路网络的建设打从英国殖民时代开始,当时主要是当作运输锡米。

马来西亚铁路全长1699公里,分为两个主干线与一些分支线。最主要的主干线是从马泰边境玻璃市州的巴东勿刹一直延续到新加坡,途径槟城北海、霹雳太平、怡保和吉隆坡。基于这条铁路线处于马来半岛的西海岸,因得其名——西海岸线。

另一条主干线则是东海岸线,此铁路路线衔接森美兰金马士与吉兰丹道北。金马士是西海岸线与东海岸线交界处。东海岸线只处于彭亨州与吉兰丹州,所以登嘉楼是半岛唯一一个没有火车服务的州属。

但是,东海岸线并没有真正沿着海岸线前进,只有在道北站比较接近南中国海。它主要是在半岛内部浓密的热带雨林穿行,因此又称“丛林铁路”。

走了一个小时之后,火车缓缓停下,有一些乘客下车,却有很多新的乘客上来。

「这里是哪里呢?」我好奇地问。

「巴里文打,当地人也称之为新巴来,位于霹雳的一个市镇。」  睫菁双手抱胸。

「哦!我们已经到霹雳了。那么应该就快要到太平了吧。」我很兴奋。

「还没呢。大概还需要多一个小时吧。」睫菁笑了笑,仿佛在取笑我似的。「这里可是霹雳,槟城和吉打三大洲的边界哦,所以你也只是刚刚踏入霹雳州而已。据说,只需十分钟你就可以跨越三大洲哦。」

「是这样子哦。我可要好好恶补我的地理了。」我看着坐在我右边的睫菁把双脚盘起。「怎么了?觉得冷吗?」

「嗯,有点。不过还好,我脂肪多。」睫菁眯起眼睛,指着吸入一口空气而鼓鼓的脸颊。

「你少装了。」我伸出食指戳破她鼓起的脸颊,再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我这里可以晒到些许透过玻璃的阳光,不那么冷。」

「那我就不客气咯。」睫菁露出一副很温暖的表情,跟着闭上了眼睛。

我也别过头,在玻璃窗上哈了一口气,很快地形成了一片雾气,再用手指画了一个笑脸。我望着窗外不断快速倒退的建筑物,时间仿佛也跟着倒退了。


七月十四日,我为璇音庆祝生日那天,她许了三个愿望,根据一个出处不明的说法,为了让愿望能够成真,许下的第一和第二个愿望都只能收在心里,而第三个愿望就一定要说出来,所以我也只知道她许下的第三个愿望,而且也已经实现了,很炫吧!

其实璇音的愿望很简单,她只想拥有一张周杰伦即将在八月发行的最新专辑《七里香》。记得在这张专辑发行的隔一天,原本要给她惊喜的我,反而被她给了一个更大的惊喜。在放学后的礼堂,她兴奋地向我炫耀她手里那张周杰伦的《七里香》专辑,不是她自己买的,但她也没有告诉我是谁送的,我也没有追问,当作是给自己的一个安慰吧。

后来,口无遮拦的哗任在我们这群男生的一个聚会里,把林惜想要追求璇音的事情大声宣扬,我这才知道那张周杰伦的新专辑是林惜送给璇音的,而且还是发行的当天就送给她了。

至于哗任是怎么知道的,那全都是因为他和芭辣平的不寻常关系,他们已是大家公认、却是打死都不承认的情侣关系了。而芭辣平和璇音可是一对姐妹淘,所以她会懂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感到惊奇,而且可信度还蛮高的。

令我最震惊的是,我竟可以以最平常的心态去对待这件事,继续维持着璇音唯一琴伴的身份。自从周杰伦发行这张专辑之后,璇音和我每天放学后都会一起练唱《七里香》,当然也包括练习弹奏这首新歌。

我们一边弹奏,一边合唱。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我们的歌声驱散了我心中的不愉快。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歌词甜蜜地唱着我想对璇音说的真心,但她听不见。歌词的最后『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是我渴望与璇音唯一的结局。

我哼着,我哼着,我不停地哼着……


「小京,我好像不小心睡着了。」睫菁睡眼惺忪,揉着半睁的眼睛。

睫菁歉疚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带了回来,转过头,看着她那副可爱且搞笑的模样,什么烦恼都瞬间烟消云散,嘴角也跟着上扬。「嗯,你好像睡了…十五分钟吧。」

「对不起小京,是我把你带出来的,自己却睡着了。」睫菁一脸愧疚,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我笑了笑「笨蛋,累的话就再休息下嘛,我又没有不让你睡觉,更何况我也可以独自欣赏沿途风景嘛。」

就如小菁说的,这一趟旅程就是为了让我可以散散心,才决定在这个年终假期结束前,跟她回太平游玩的。所以我不该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带上火车,而是放松自己,尽情玩乐,不然就枉费了睫菁把我带去太平的心意了。

「对了,没去过太平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太平被人称为雨城呢?」睫菁为了弥补自己不小心睡着的愧疚感,率先打开话题。

「呃…我不清楚耶。」虽然我也略有听说过,不过,既然当地人说起了,就让当地人来说吧。更何况我喜欢看她讲故事的样子。

坐落于北霹雳的这座城市,曾经是霹雳州旧首府,自1880年开埠至今,已有一百二十四年的历史。原名为吉辇包的这座城市,因锡矿区的争执而引发了拉律战争,分别发生于1862年、1872年及1874年,造成人命伤亡,生灵涂炭。

在十九世纪中期,太平附近发现了大量的锡矿,因此吸引了大批槟城华人实业家前来投资开采,其中为数最多的就是由郑景贵领导的海山党,另外在距离太平不远处的甘文丁矿区,则由苏亚昌带领的义兴党占有。

由于两个主要矿区距离相当接近,因此在锡矿业发展不久后,两大党派便陆续起了一些纠纷,才引发了那次有名的拉律战争。经1874年著名的《邦咯条约》签订后,英国人才将此城市改名为太平,希望拉律山脚下的华人帮派,当时的海山和义兴党,从此不再械斗,做到永远和平之意。

太平,是马来西亚第一个以中文命名的城市,同时亦为霹雳州最早发展的城市,甚至是马来西亚第一个拥有完整城市规划的城市,也是马来西亚雨量最高的城市。根据气象局调查显示,马来西亚半岛的年均雨量是2000至2500毫米之间,但太平的年均雨量高达4000毫米。常常早上艳阳高照,中午就乌云密布,因此被冠上这一个美丽的别称——雨城。

雨城,顾名思义,就是雨量很多的城市。因此,造就了太平的华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年代开始,兴起一股全马独一无二的赌雨风气。所谓的赌雨,一般上都是一群人,通常是中年大叔或老者,站在老巴刹的屋檐下,七嘴八舌的讨论何时下雨,并开始设局、下注,赌法千奇百怪。而赌注不一定是金钱,很多时候只为了自娱而赌上一杯咖啡或一餐解闷饭。

举例说,当某甲表示下午三点正会下雨,其他人则下注,若三点正下雨,就是某甲赢了,反之则是下注者赢。除此之外,一些更老一代的太平华人赌雨的方式更为细腻,除了要确定下雨的时间外,还会物色其中一个落雨的地方,多为柱子或屋檐的其中一处,当第一滴雨在下注的时间落下,还要观察那第一滴雨是否落在下注的地方,才算赢。

除此之外,有些居民还会设下某段时段的雨量多少,比如说从下午三点到四点半之间总雨量会有多少,而用来测量雨量的工具,往往只是一个事先被指定的水桶。居民就会把这个小桶放在屋檐下,直到时限到了,水桶里的雨水是几滴,是一点,是半桶,是满桶,还是满溢而出,都是居民们下注的选择。

「太平除了被冠上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之外,还夹带着许许多多的大马第一。比如说,拉律山就是马来西亚第一个避暑胜地,太平湖是第一座湖滨公园,还有第一个火车站,第一座钟楼,第一间博物馆,第一所监狱,第一座动物园……」睫菁比着手指,如数家珍般将太平所有的第一一个不漏地数给我听,从头到尾都露出一脸对家乡的自豪感。

「原来小菁你的家乡有那么一段历史和特色。赌雨,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风气呢。」我觉得这是一件很炫的事。「而且槟城华人和太平华人竟有这样一个联系。」

「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吧。」睫菁给我一个很笃定的眼神。

冥冥中注定的缘分,让一个槟城人和一个霹雳人相遇了。

「小菁,我是不是不够好?」我还是忍不住,把这藏匿心里已久的问题丢给睫菁。

「蛤?」睫菁不解,歪着头,看着我突然严肃的脸。

「林惜和我。」我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望向窗外掠过的树木和建筑物。「他比我聪明,比我高大,比我帅。甚至是球技也比我好,你知道吗,在你还没有出现前,我曾惨吞他十蛋,是十蛋!」我转过头,十指张得大大。

「我一球都进不了。」我很沮丧。

我们陷入沉默。

「不是的…」睫菁缓缓开口,声音很低沉,却很肯定。

我没有开口,微低着头继续保持沉默。

「在我心里,小京你,人很好。」睫菁望着我惊讶中带点感动的眼光,我看着睫菁笃定中带点崇拜的微笑。

「小京你有一颗很善良的心,愿意陪陌生的我聊天。小京你很有义气,总是给朋友两肋插刀的帮助。小京你的心思很简单,跟你在一起感觉我的童年被延长了。小京你让人很舒服,跟你在一起不会有种无形的逼迫感。小京你踢球时很厉害,你的拼劲、你的不屈不饶、你的永不言弃、你坚持到最后一分钟的精神,都是小京你独有的特质。还有……」睫菁好像把要脱嘴的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终于把视线从我的眼睛移开。

睫菁白皙的脸蛋透红了,我的耳根子也红了。

「还有什么?」我问,因为我想知道。

空气中除了氧气,二氧化碳和氮气之外,还有一种叫尴尬的成分,不过量不多就是了。

「还有小京你的鼻子很挺、很好看。」睫菁哈哈笑,把所有的尴尬都哈散了。

「这是褒义的称赞还是贬义的称赞啊?」我假装斜眼瞪着睫菁。

睫菁吐了吐舌头,我们一起笑了。

彻底地笑了。

火车驶进月台,太平火车站。


海南鸡饭是一道鸡肉配鸡油香饭的菜肴,据说起源于中国海南岛的文昌市,于马来西亚发扬光大。这个菜式于新加坡、香港也颇受欢迎。

海南人会以文昌当地的白切鸡做法,同时配以鸡油和浸鸡水烹煮的米饭。20世纪初期,随着移民潮,这个菜式传至东南亚等地,后于新加坡发扬光大。

正宗海南鸡饭的做法是严谨且繁复的。

首先处理米,先把洗净的米在干镬上小火炒香,但小心不要炒焦,主要目的是让米有米香和较干身,以致较容易吸收用作煮饭的浸鸡水及鸡油。

再来处理鸡,先把挑选好的鸡冲净抹干,把鸡油和内脏切出备用(鸡油用作煮饭而内脏用作煮汤),以食盐、酱汁、花椒及八角(以磨成粉状或小碎粒较易处理)擦在鸡内外,待用10-30分钟左右,然后把水煮大滚,把腌好的鸡放入沸腾的水中,待水再滚起后关火,盖锅盖。

待水自然冷后,用筷子在鸡脾位看是否容易插入,以试探鸡肉熟的程度,用冷水先冲一冲,后放入冰水中浸10-20分钟,以保持肉质嫩滑,使鸡皮和鸡肉之间形成有一层透明的胶质。

把先前处理好的米加小量蒜碎、鸡油和加入适量的上述浸鸡水,煮成鸡油香饭。

再把先前切下的鸡内脏和白菜干煮成汤配饭同用。

吃海南鸡饭时,通常配以黑酱油(可以小量糖稍微炒焦加入老抽代之)、新鲜刚做的姜茸及蒜蓉生辣椒酱。

(谢谢维基百科提供)

国民海南鸡饭店。

这里的海南鸡饭曾被评为全马十大海南鸡饭之一。不过我们却点了两盘烧鸡腿饭,因为我们都爱鸡腿,更爱烧鸡腿。烧鸡的皮烧得很香脆,比起口感属于软软的白切鸡,当然我们比较钟爱烧鸡啦。

难得的默契。

「我最爱这家的烧鸡饭了。」睫菁咬了一小口的鸡腿。

「嗯。鸡烧得很香脆,肉却很嫩,且还保留了鸡肉的多汁口感。」我吞了一口饭「油饭也很香,而且不会太油腻,还有这沾肉的辣椒酱,酸辣适中,简直是绝配。」

睫菁噗了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笑我了?」我很好奇地问。

「没什么啊。」睫菁还是没有停下来,并不是大笑,而是那种很优雅的笑。

「快点告诉我,小菁。是不是我脸上沾有饭粒了?」我很自然地用手在脸上搜索饭粒的行踪。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啊。」

「啊?」我一脸疑惑。

「一尝到美食,你就整个人变得好像一名美食评论员,表情很认真。」睫菁喝了一口酸菜汤。

「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很有潜质当美食评论员的,而且鼻子还很挺厚。」哈哈哈。

「少在那里自恋了。」睫菁喝完最后一口酸菜汤。「小京,等下我带你去看你的兄弟。」

「蛤?我的兄弟?」我一脸疑惑,瞪大眼睛,看着睫菁。

「就动物园的人猿啊。你不想念它们吗?」睫菁露出细长的舌头,得意的看着我。

「也好,我也想看看你的姐妹。」我对着睫菁露出很狰狞的笑容。

「贾政京,皮在痒了吗?」睫菁举起小小的拳头,要对我施展睫菁拳了。

「对啊,我皮很痒呢。」我指着我的右手臂。

「那你说,我的姐妹是什么?」睫菁已经准备好随时对我出拳了。

「就大笨象啊,笨蛋。」我哈哈大笑。

一记睫菁拳准确无比地击中我的右臂「臭人,我哪里像大笨象啦。」想要气我的睫菁反被我气到,她越气,我笑得越开心。

太平动物园坐落在美丽的太平湖和太平山脚下附近的一个自然环境里。这座动物园成立于1961年,是马来西亚最古老的动物园。

那里的河流、湖泊和丰富的动植物形成了一个独特和美丽的绿色大自然,成为了太平动物园最大的特色。游客除了可以欣赏异国情调的景点,更可以聆听到马来西亚野生动物的叫声。

在管理层的努力经营下,这个以猿长类为主体的动物园,已经拥有超过180种各类动物、鸟类及爬虫类,其中最完整的就是猿长类,从世界最小的袖珍猿至各种的猿类都应有尽有。让太平动物园成为马来西亚盈利最高的动物园,其风头甚至盖过吉隆坡国家动物园,成为游客必游的景点之一。

入门票只需十二零吉。基于睫菁是霹雳的子民,在购买入门票的当儿出示身份证,就可以得到折扣价的入门票,折扣大约三十巴仙,所以只需区区的八零吉而已。

太平动物园虽然不大,不需半天的时间就能够走完了,不过园内却有超过1300只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动物。一般上的老虎、狮子、犀牛、骆驼、猴子、鳄鱼、花鹿、鸵鸟、孔雀、老鹰、犀鸟、长颈鹿、蓝牛羚等,当然还包括了我的好兄弟和睫菁的好姐妹。

「小京…」睫菁露出贱贱的笑容。「你的人猿好兄弟们。」

我看着几只人猿在人造的息栖地里攀爬、摆动、跳跃、追逐,显得非常有活力,唯有一只体型魁梧的雌性人猿躺靠在草地上的岩石旁。

「小菁,你看那只慵懒的人猿,看起来是只奶奶级的哦。」

「嗯,它看起来好没活力哦,没办法和其他同伴一起追逐、跳跃了。它一定很寂寞。」

「我好像应该进去陪它哦。」我说得很理所当然,好像我可以随意进出人猿的围栏栖地一样。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呢?」睫菁抿着下嘴唇,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啊,可以陪陪它们啊。」我指着前方吃着香蕉的大象。

讨了一顿打。

「臭人!」

『!』

雨城果然名不虚传,从阳光普照,到乌云密布,再到暴风骤雨,只需短短的两分钟。半分钟前,就在那第一滴雨水落下后,我们就已快步躲进一个凉亭里了。

风在吹,雨在下。

电在闪,雷在响。

「好大的雨哦,来得真突然。」我皱眉。

「没办法啊,这是我的家乡呢。嘻。」睫菁笑笑,见多不怪。

我看着雨水从屋檐落下,远处的动物已在白茫茫的大雨中,变得模糊不清了。睫菁吹着自己的刘海,我们陷入沉默,一种让人不会觉得尴尬的沉默,这种沉默不会维持很久。

「小京,你知道吗,这里的动物园是采取开放式概念的,偌大的空间让动物们可在布置得像真正大自然的环境中自在生活,这可让游客们更近距离的接触动物。」睫菁缓缓地说道,视线直视着凉亭外的雨景。

「嗯。」我点点头,示意着睫菁继续。

凉亭外的大雨持续下着。

「但是啊,以前就曾发生过三次,是三次哦。」睫菁故意强调『三次』,继续说:「动物暴走的事件。」

「蛤!」我有点惊讶,毕竟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动物从动物园里逃跑出来。

「不仅如此,三次都是河马,我想河马先生和河马小姐想外出度蜜月吧,嘻。」睫菁自个儿说,自个儿的笑。「据说,那时候是市民发现河马竟在太平湖里探头呼吸,单凭想象,画面一定相当可爱的。」

「后来怎样了?扛回去吗?河马耶!」我还是有点无法接受,不过我并没有怀疑。

「就用香蕉啊。」睫菁说得轻松容易。

「香蕉?」我疑惑地看着睫菁。

「动物园管理员利用大量的香蕉引诱想要度蜜月的河马,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回他们置好的巨型拖车,河马就这样被骗上车了,然后就被运回动物园啦。」

「就这样?」我露出一脸“就这么简单”的表情。

「就这样啊。」睫菁答得很肯定。

「河马真好骗。」我哈哈哈的笑了。

睫菁也笑了。

「还有啊,你猜猜看,这里有什么动物,你绝对没想到会碰见的。」

「什么动物呀?呃…熊猫?鲨鱼?北极熊?还是恐龙!?」我乱猜一通。

睫菁给我一记热呼呼的睫菁拳,温暖了我冷得发抖的身体。「什么嘛!根本就没在认真猜嘛!是胡须猪!胡须猪!还给我恐龙咧」睫菁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假装得很可爱。

「蛤?是胡须猪啊!我真的输给了太平动物园了。我从没在动物园里看过胡须猪哦。」我傻笑,在我十六年的人生里,都没看过胡须猪。

「厉害吧。嘻嘻」睫菁笑得很得意,这是她的家乡。

雨停了。

「小京,走吧,看胡须猪去了。」睫菁径自走出凉亭。

「等等我啊」我在后面轻声喊着。

「谁慢到,谁就得跟胡须猪一起过夜。」睫菁还没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起来。

『我才不会让你陪胡须猪过夜呢。』我心里想着,在睫菁身后慢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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